2011年12月25日 星期日

范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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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排
72年春節,范排已經晉升為中尉副連長。專二期范排,也就是把我從連部帶回班哨的人。范排沒帶我繞遠路,也沒有搞失蹤,直接帶我經過復國墩村回到七哨。他是當時連上最菜的排長,也是唯一的一位志願役的排長(當時輔導長與其他兩位排長都是預官),許多公差、岸勤、夜行軍,大都是由范排帶隊。在一次每連需派出25名公差加上一位帶隊軍官的工程(帶隊官基本上都只要動口不用動手出力)。其他連都派出26名,本連就只能勉強湊出25名包含帶隊官。一到營部集合,只見那綽號狗屁混混的副營長出來清點人數,然後就開罵:第二連為什麼少一名兵?范排上前報告:派不出人員。副營長就指著范排說:你做不做,「做」,回答的響亮乾脆。 那次工程做什麼忘記了,只記得我們進度比別連快,當別連帶隊官用嘴巴喊著:「快做、快搬」的同時,排長不發一語與我們一樣只穿著草綠內衣一同揮汗工作。雖然辛苦,但是大家確都沒有一點報怨聲,因為排長做得跟我們一樣多。范排有個壞習慣(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好習慣),使得他與其他軍官關係處得並不融洽。當部隊在中山室開飯,他會起身巡視各餐桌,菜吃光的、飯不夠的,他就回到長官桌開始募集(長官桌每桌只坐3~4位,飯菜量又多,長官桌吃不完是倒掉養豬,而我們總是吃
得碗盤朝天。)范排向其他長官們問聲:「還用不用?」然後就把長官桌飯菜平均分配端到我們桌上,這小舉動在事隔二十幾年後,有許多同袍都還記得。長官們吃飯本來是細嚥慢嚼,不像我們是餓死鬼投胎,飯後,我們又要趕著部隊集合趕公差。長官他們都還沒吃飽,那范排就過來問「還用不用?」就把所有食慾都給趕跑了。聽見其他長官私下抱怨,以後吃飯要跟部隊比快了...。還要用要講阿!是他們說:「不用了」,我才端走的阿!...,范排說著。范排也常被那正期連長ㄠ,有回與范排查哨,在村莊內巧遇連長也出來查哨,連長笑著對范排說:「天氣那麼熱,喝杯冰啤酒一定不錯...」。范排隨口應著:是阿!是阿!就離開了。范排很直接跟我說:「誰甩他」,就這樣我們這一排就黑到吃不開,黑到常被連長找到一點小毛病就機動。范排回到班哨就說:「全排準備機動,連長一定會機動。」我還懷疑著,連長會為了冰啤酒機動嗎?果然,沒多久電話響起通知第二排機動,而那一次機動我們早已經準備好了,讓連長找不到任何缺失。幾天後的晚點名,連長點到范排的名字,范排舉手答「有」,連長偏就不點名下一位,又顧左右而言他(規定是點到下一位時,手才能自動放下),當范排的右手自動放下時,連長臉色大變...。黑到
不行的范排,雖然把我們整排都染黑了,大家都還是支持他,畢竟大家都看在眼裡、記在心裡。軍隊每到一個新駐地,會因為實際狀況不同需要做許多示範。部隊回大坪頂也曾經做過吃飯示範(合菜改用餐盤),全旅派員來參觀我們吃飯。上級要搞個衛兵示範,當然又是我們七哨。作戰官,外號「修怕雞」的他,走到那裡就跟人鬥到那裡,而且還是出名的龜毛,國罵、台罵都琅琅上口。全班連同排長全副武裝預習中,作戰官出了一些特殊狀況刁難到排長,排長也就從頭到尾被叮得滿頭包。一整天示範預習作戰官他都不滿意,就這樣跑上、跑下拖到太陽快下山。全員被罰立正站好聽訓,豬阿、狗阿!豬狗不如阿!作戰官嘴沒有停過。排長聽得受不了就自行回到坑道排部,作戰官也氣得直跳腳說:「馬上把排長叫上來,不然今天就辦他...」。班長下坑道請排長上來,雖然汗水在眼眶打轉,還是得敬禮入列繼續聽訓,作戰官罵了一天大概口也渴、肚子也餓了今天狀況就到此結束,明天再繼續。敬禮解散,大家鬆口氣紛紛回坑道卸裝,排長將六五步槍丟給我,回頭對我說了一句:「要清槍」,就轉身回排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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